【方王】怎么办我的脑洞成精了 06
两人在玄关处抱了一会儿，气氛渐渐有些暧昧不清。王杰希先松了手，沉吟了半晌问他：“还疼不疼？”
方士谦也松了手，把手伸到后面尝试着按了按，被王杰希抓住了手臂，皱着眉等他回复。方士谦想了想，回答他：“本来没感觉，经你一提醒现在有点儿疼，可能是因为下雨。”
“你记得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吗？”王杰希问他。
方士谦挠了挠头：“好像是因为出任务被巷尾的歹徒刺伤？印象中救下了一个女童。”
王杰希点头，叹了口气：“看来我的文章内容会影响到你，以后不能乱来了。”
“你今天又更新了？”方士谦边随口问着，边把他拉到卫生间，拿干毛巾帮他擦着头发上的水，从镜子里看了看两人都洇湿了一大片的上衣，“都怪你，我的衣服也湿了。”
王杰希知道他是在说刚才那个拥抱，方士谦带点儿埋怨的语气让他有些哭笑不得。方士谦一下一下擦得轻柔，王杰希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和一段笔挺的鼻梁从自己头顶上方露出来，眼神很认真却没有和自己对接上。
“方士谦，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像是什么关系？”王杰希听见自己小声但平静地问道。
方士谦给他擦头发的手短暂地顿了一下，把毛巾收了起来，扒拉了几下他半干的发顶：“非/法同居？”
王杰希回过头来看他：“你知道什么是非/法同居吗……”
“喂，我可是警/察啊！”方士谦好笑地看着神情怪异的王杰希，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总是表情淡淡的脸颊，“两个爷们儿也同样适用！”
这话的暗示性和指向性都太强，王杰希的脸捏起来软软的，像一块儿逐渐发热的年糕。
“怎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见王杰希又去捉他的手，方士谦顺势抓住，笑得俊逸而狡猾。
王杰希撇了撇嘴，薄皮儿的脸上又飘了点儿红：“都睡一起了。”
方士谦直接笑出了声，看见王杰希的眸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朦朦胧胧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方士谦试探着把他往贴着瓷砖的墙壁上压了压，没受到反抗，心一横欺身就吻上了那张薄唇。
方士谦用舌灵巧地撬开王杰希的牙关侵入口腔，在似乎领略到一丝清茶味儿后更加迫不及待地游走在内壁及可随处可及的软肉，与之交缠在一起，不太熟练地引导对方共舞。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滑落，破碎的喘息全给堵了回去。
王杰希闭着眼睛，轻颤的睫毛不断地扫在方士谦的脸上，像羽毛搔在心里最隐蔽的地方。
两人这个初次的吻持续了很久，氧气交换到不能供应呼吸，直把王杰希吻得满脸通红，双手开始推他，方士谦才终于把他放开。
“王杰希……真实吗？”方士谦低喘着问他，与他鼻尖相对，氤氲着水汽的眸中有一些难以隐藏的悲伤。
空气总不会把自己弄得喘不上气来，王杰希仰头看着浴室的顶灯，灯光刺得他也有些眼里发酸，跟着点了点头。
“那一会儿一起洗澡吗？”方士谦又问。
“……”
澡终究是没有一起洗，浴室太小，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明显是心猿意马。进度太快，王杰希让他先出去了。
“王杰希……我有点儿难受……”方士谦在门外喊着，语气萎靡。
“自己解决。”王杰希的声音又冷清起来。
方士谦压抑着笑拿一种不怀好意的语调开口:“那你占着厕所又在干什么？”
空气短暂地安静，门被“唰”地一下子拉开了，王杰希一把将他拽了进来，有些羞恼地看着他:“我没有！”
方士谦作出一副失落的表情，摸了摸下巴:“是我的魅力还不够吗……”
王杰希翻了个白眼，咬了咬下唇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修长的双手向方士谦的身下探去:“我来……”
本来说是帮方士谦，结果自己也被折腾地和他一起释放了一次，洗过澡后王杰希有些软绵绵地和他一起靠在沙发上，直到胃里开始抗议，这才想起来还没吃午饭。
“你买的东西呢？”方士谦突然问他。
王杰希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早上出门的正事儿慌乱间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回来时手上较之出门前甚至还少了把伞。
没办法，王杰希只好点了两份外卖，面熟的外卖小哥在门外送餐时神情似乎有些好奇。
“找对象啦？”外卖小哥八卦地悄悄问他。
“一份不够吃。”王杰希挡在门口，答得一本正经。
吃过饭后连碗都不需要洗，王杰希看着自己身边北京瘫比自己都标准的方士谦，觉得他那几块儿肌肉很快就应该消失不见了。
“做运动吗王杰希？”方士谦又问他。
王杰希极力不让自己想歪，眯着眼睛抱着双臂探查方士谦的意思，无声的控诉让方士谦一阵心虚。
“你在想什么？我说真的！最普通的那种运动，你想我健美的身材走样儿吗？”方士谦据理力争，反驳地铿锵有力。
王杰希突然有一种错觉，自己像是养了一只巨型仓鼠，不光要供他吃住，还要买些什么跑轮之类的玩具，不然他就会憋得难受，整日里想着啃笼子越狱。
“有一组哑铃，飞尔顿的，估计落了一层灰，你要吗？”王杰希问他。那还是自己二十岁生日时室友起哄送的礼物。
“要不我过两天弄个跑步机回来？”王杰希说着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自己现在因多了个人而略显拥挤的居室，沙发和家电置备完全，把房子塞得满满当当。
“算了算了！”方士谦摆摆手，“那就哑铃加俯卧撑吧！”
结果方士谦当真就在屋里开始做运动了，王杰希继续窝在沙发上看他，漫不经心地给他数着数。
“呼——”方士谦长出了一口气，因运动反而有些浑身轻松了，“你不也来做几个吗？”
王杰希摇头。他是属于那种天生易瘦的体质，因常年在室内码字，肤色又白，整个人就显得有几分文弱，好在身高足有一米八一，使他看起来又非常匀称，身上总带着属于青年人的清爽。有时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气质，让人觉得他要是运动就该去高尔夫球场。
总之，和方士谦动手，自己大概会败得干脆却不难堪。
方士谦也不勉强，最后就和他并排坐着，边玩哑铃边和王杰希找电影看。王杰希问他是不是喜欢谍战或刑侦片，结果方士谦说不，我喜欢小鹿斑比。
结果找了部喜剧来看，没一半儿方士谦就人一歪睡过去了。他歪的方向一点也不浪漫，自己倒在沙发上，留王杰希一身轻松。
王杰希心说去你妹的小鹿斑比，跟这人看泰坦尼克号估计能看出小猪佩奇的氛围。方士谦睡得挺安稳，王杰希把毛毯往他身上一搭，自己去阳台浇花。
太阳已经开始下落，他阳台上养了挺多绿植，王杰希觉得这么多植物都能养活的自己完全算不上懒。那盆迷迭香开得正旺，王杰希小心翼翼地给它浇水，水顺着根茎缓缓地渗入土壤。他浇花的时候几次回头看方士谦，只能看见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却也足够让他安下心来，浇花这个往常的动作里有了新鲜的成分。
方士谦睡着的时候王杰希就容易自己乱想，屋里安静地一如往常，他又知道这份静谧的成分非比寻常。他回头的次数多了，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喜欢他，想继续下去。
然而并没有给他太多乱想的时间，王杰希正看着西沉的太阳出神，身后睡着的方士谦突然大喊了一声“队长！！！”，吓得王杰希手一抖差点儿把迷迭香碰下楼去。
“队长！别去！”方士谦还在喊，声音慌乱惊恐。王杰希飞快跑回他身边去，却见人双目紧闭，冷汗爬满了额头，眉头死死地皱着，一只手拼命地向前伸去。王杰希刚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反手紧紧抓住，力道大得在他手上陷出了深深的白印。
“方士谦！”王杰希去摇晃他，拍他的脸，跟着着急，“你怎么了？醒醒！”
然而方士谦却像是陷入了梦魇，抓住王杰希的手像溺水之人抓着救命稻草，表情尽是痛苦。
“林杰！！！”
方士谦最后近乎绝望地大喊一声，猛地直起身来，额头重重地和王杰希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闷响。
王杰希顾不上脑门上的钝痛，双手扶住方士谦的肩膀，大力握住试图使他清醒：“做噩梦了吗？”
方士谦还在急促地喘着气，大睁着双眼还没恢复过来，冷汗甚至浸润了他的衣衫，王杰希能感觉到自己握住的身体在不住地颤抖。
方士谦做噩梦大喊的名字王杰希是知道的，那也是他小说中的人物，本该是方士谦所在支队的队长，是一个被塑造的非常可敬的人，故事中段在一次危险任务中殉职了，而那也是全书中方士谦转变的关键。
而方士谦刚才，定是梦到了林杰牺牲的场景，这才会像故事中一样失控大喊。
王杰希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方士谦慢慢地冷静下来，不断起伏的胸口心跳声也开始回归平稳，开口声音有些恐惧：“那都不是真的，对吗？王杰希。”
要说不是真的，那无异于在否定方士谦本身，王杰希思忖了许久，室内昏暗的光线突然让他有些发困，最终轻轻出了口气，把他的头埋在自己肩上。
“别怕，是噩梦。”
“林杰没事儿，你也不会有事儿的。”
Tbc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