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王】你是不是讨厌我？
·看标题就知道很狗血
·万恶的暗恋
第六赛季的微草最终与冠军失之交臂，虽然说这把总决赛微草客场打得也算不错，整个赛况出奇激烈，比赛现场的呐喊掀得声浪滚滚，但亚军在当晚终究是失落的。
比赛结束出舱的那一刻方士谦就在注意王杰希，直到采访结束回到酒店，王杰希才终于把他不佳的心情挂了点儿在脸上。
方士谦刚走到卫生间门前就遇到王杰希从外面回来，裹挟着屋外的热浪，表情却十分清凉。方士谦怕他面无表情一晚上，有意逗他，就说：“王杰希你刚比赛结束时候老盯着对面蓝雨干嘛啊？看喻文州？你是不是喜欢他啊哈哈哈！”
方士谦说这话时候没想别的，就指望王杰希表情变一变，恼羞成怒也好，嫌弃地怼他一句，然后顺理成章地一起在背后说说他庙的坏话换换心情。
没想到王杰希整个人一滞，本就没什么神情的面色更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定定地看着方士谦，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不喜欢喻文州。”说完偏过头贴着方士谦就进了卫生间，门一带把他关在了外面。
方士谦几乎被王杰希冷得像结了层霜的眼神给看懵了，完全没想到王杰希会有这么大反应，在门外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是想要进厕所的，现在扭了扭把手发现门已经被锁了。
方士谦本来想拍门喊王杰希放他进去，但一回想起王杰希刚才那个凉薄非常的眼神就觉得一口气噎在喉头。他也怪自己开玩笑不适当讨了个没趣儿，但王杰希的反应实在让他不舒服，在门外来回踱了两步，憋得难受只好去隔壁借厕所。
隔壁住的是非要来现场看看大场面的微草预备役小年轻，方士谦敲了敲门，刘小别一开门看见他就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方神，你被队长赶出来了？”
“见鬼！”方士谦瞪他，“他有那能耐把我赶出来？”
刘小别撇了撇嘴不置可否，身后床上正打手游的袁柏清看见他，大喊了一声“师父”！掀开空调被往床旁边挪了挪拍拍床铺：“来来来，春宵一夜值千金！”
方士谦作欲吐状：“呕，恶心死了！臭小子跟谁学的？”
“跟您老人家学的！”袁柏清冲他做了个鬼脸，“不过师父你到底过来干嘛的……”说完夸张地抱着自己打了个抖。
方士谦心情不太好，懒得理自己徒弟耍宝，把还不自觉拦在门口的刘小别往旁边拨了拨：“借个厕所。”
刘小别靠边儿挪了挪，沉默了一下：“方神你和队长闹别扭了？”
方士谦关厕所门的手顿了一下，而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是又怎样？”
这句话说完，方士谦在卫生间里提着裤子担心他们俩冲他多嘴，边解决生理问题边忧心忡忡，出门后却发现那俩孩子出奇地安静，都用一种似乎是有些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
方士谦被那两人看得发憷，嘱咐了一句别闹太晚就回去了。回房的路上方士谦在想自己算不算是和王杰希闹别扭了，觉得自己既没和他吵架也没冷战，开了个玩笑莫名其妙给眼神杀了一通还没机会还嘴，怎么想也只能算是王杰希单方面地欺负他。
这样想着方士谦就心安理得地回了房间，也决定不和王杰希这不禁逗的小孩儿计较，谁让自己是前辈呢？门一打开方士谦发现王杰希不在，卫生间门开着，里面也空无一人。正奇怪着，方士谦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自己，回过头看见正是王杰希，正皱着眉头打量他：“你刚跑哪儿去了？”
方士谦莫名其妙，觉得这话应该是他说才对，也没好气儿道：“你占着厕所我只好去隔壁喽！再说你管我去哪儿呢。”
王杰希抿着唇看了他一眼，挪开视线一言不发地进房间去了。气氛实在尴尬，方士谦杵在门口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过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刚去找我了？”
“嗯。”
“……你生气了吗？”
“没有。”王杰希回答，头也不回。
方士谦咽了下口水：“我是问我开玩笑说你喜欢喻文州，你生气了吗？”
王杰希顿了一下，扭过身来，神情有些好笑：“我跟你生什么气？又不是真的。”
方士谦心说你刚才没气才有鬼，就听见王杰希小声叹了口气，问他：“你生气了？”
“那我也没。”方士谦撇了撇嘴，把刚才王杰希冻自己一身鸡皮疙瘩的眼神回味了一遍。
王杰希似乎是笑了一声，气氛有些缓和。
“那过来复盘吧？”王杰希照例喊他。
今晚的遗憾已经没办法挽回，但要在已经结束的比赛中细细分析利害得失，才能确保在下一次比赛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尽力去离下赛季冠军更近一些。
方士谦点头，拉过他旁边的椅子，用酒店配备的电脑一起看比赛回放。
再一次看距冠军只差一步的比赛视频让人着实有些气闷，王杰希非常公事公办地和他讨论失误和战术弊端，方士谦也没再和他开玩笑。复盘完毕也不早了，两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口气，方士谦说:“总结一下？”
“挺遗憾的，但再接再厉。”王杰希说，勾了勾嘴角，“不早了，睡吧，明早再起晚赶不上飞机你就一个人留这儿吧。”
“怎么可能！”方士谦嚷道，装作不记得王杰希在微草如何数次喊他起床失败。
洗漱完毕后王杰希径直就躺上了床，背对着他说了声“好梦”就不做声了。
方士谦不太喜欢在陌生的地方睡觉，酒店柔软过头的床铺让他半天都无法入睡，脑海里不是今天比赛的场景而全是王杰希刮他的那冷嗖嗖的一眼。
换了个方向看到王杰希侧着身的背影，方士谦想他绝对还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对他露出那种表情。他直觉没法把今晚的沉闷气氛归咎于比赛的失利。
既然认定了王杰希就是生气了，方士谦便开始思索他为什么会被一句无伤大雅的玩笑话激怒。王杰希在他印象中并不是这样的性格，所以他今晚的反应才会让方士谦措手不及。
是因为今晚输给了蓝雨听见喻文州就烦？不可能啊王杰希不是一个会把比赛场上的恩怨带到个人身上的人，而且上个月他还请喻文州在b市吃过饭，关系不至于那么糟。
王杰希说他不喜欢喻文州，那这个“不喜欢”就绝不是“讨厌”的意思，是真的没想法。又不是被人发现了秘密，那他究竟为什么那么生气呢？
方士谦想得头疼，心说上回叶秋在群里开他和喻文州玩笑也没见他这么激动。那既然不是讨厌喻文州，难道是……
讨厌我？！
这个猜测一出，方士谦在夏夜里硬生生给吓出一身冷汗。
不不不！方士谦赶紧洗脑自己这不可能！王杰希怎么会讨厌他微草的副队长呢？自己和他并肩战斗这么久，日久生情不说，战友情总归是有的吧。虽说自己在王杰希刚顶替林杰担任微草队长时，是一时情绪不稳，给了他很多脸色和下马威，但后来王杰希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林杰的决定没有错，而他方士谦也完全接受了他，甚至在朝夕相处中学会了包容他工作以外的小脾气，现在要是有人还会说王杰希的不好，他方士谦一定上去揍他个满脸花。王杰希更不是记仇的人。
那他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直来直去的性格呢……还有自己三番五次不听他警告带着微草小年轻们翻墙宵夜……或是仗着自己比他高两厘米老把他堵在墙边儿？
越想越偏，方士谦也越来越觉得不可能，凭良心说，他现在对王杰希可好了，给他买可乐带饭，刷鞋洗碗，除了时不时嘴欠一下手痒一下之外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方士谦觉得已经说服了自己，但念头一出不是那么容易完全消失的，王杰希是不是讨厌自己这一想法像一根小刺扎在心里，方士谦恨不得现在把他摇醒当面问他。
可万一王杰希半夜起床气，一怒之下胡乱说了个“是”，那他方士谦今晚就不用睡了。
方士谦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着“王杰希不会讨厌我”，边劝着自己睡了过去。
回到微草已是第二天中午，回到战队整理整理，开个常规总结会议，就该迎来夏休期了。
中午队员们就在微草食堂吃饭，方士谦坐在王杰希对面，看着他理所当然地把洋葱往自己碗里挑，筷子离开时还顺走了自己一个鸡丁。
“王杰希。”方士谦喊他，把筷子放下看着他。
“嗯？”王杰希应了一声，继续着挑洋葱的大工程。
就算王杰希不正眼瞧他，方士谦也要盯着他看，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嗯？”王杰希终于抬起头来，盯着方士谦的双眼看了会儿发现他不像是在开玩笑，失笑道，“你不能因为我把洋葱挑给你就这样想吧？”
“认真点儿王杰希！”方士谦皱眉，指关节敲了敲桌面，“你讨不讨厌我！”
“嗯……？”王杰希眨了眨眼，“怎么会呢？我讨厌你也不能讨厌我的副队，讨厌微草的奶妈，更不会讨厌冠军啊？”
“啊你果然是因为这个！”方士谦一急，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筷一响。
周围有队友投来好奇的目光，王杰希瞪了他一眼:“方士谦你发什么神经？”
方士谦收回手，咬着下唇看他，微红着眼似乎很委屈:“你就是喜欢微草而已，其实讨厌我这个人！”
看着方士谦瞪着眼一副小媳妇样子，王杰希哭笑不得，忙安抚他道:“你冷静一点成吗？我不讨厌你这个人，就算你不在微草我也不讨厌你，你有什么好值得我讨厌的？”
王杰希的安抚似乎没什么作用，方士谦还是垂着头一副很丧气的样子。王杰希看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像撸狗头一样拍了拍他的发顶，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再认真一点:“别闹，我真的不讨厌你，多好个人是吧？”
方士谦觉得王杰希的每一次答复里都有多余的东西，听得他老觉得王杰希没正经回答他的问题。眼瞧着隔壁自己徒弟偷眼看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多，方士谦哼了一声，拍开了王杰希停在他脑袋上的手:“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王杰希笑了:“千真万确。”
方士谦又盯着看了他一会儿，王杰希眼中的笑意挺浓，完全找不到一点昨天曾经露出那样冰冷的眼神的痕迹。方士谦垂着眸子不说话了，低头扒拉起王杰希挑在他碗里的洋葱片。
这之后便是漫长悠闲的夏休期，方士谦和王杰希都住在b市，时不时也会在假期回微草看一看，还会碰上在训练室利用假期时间练习的队员。方士谦没有刻意约王杰希一起去，但也在微草遇上过他几次，每次看他都是在整理战队训练资料，或是耐心地站在队员身后指导。
王杰希对假期时间还来训练的队员很欣赏，笑容也露出的格外多些。假期来战队的队员毕竟还是少数，恰好遇到队长在的话，能得到的单独指导的机会也就多，这显然是个很具有诱惑力的事情。方士谦几次遇到王杰希，后者似乎挺高兴，正副队在假期一起出现在战队也是很激励人心的场景，会激发年轻队员的干劲。方士谦来的次数也不断增多，这样王杰希连假期都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总让方士谦不自觉想起他在总决赛那天晚上冒出的那个念头。
那次饭桌上王杰希的回答其实真的很闪烁，在方士谦看来，王杰希正经起来完全可以沉着脸对他说乱想什么呢，我怎么会讨厌你。而不是在他问这样一个似乎有些任性的问题时，也用轻松的语气陪着他闹。
方士谦在发觉王杰希在他到来时会明显欣喜上一些后，也增加了来队里的次数。但这其实只是原因的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原因，是方士谦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支撑不了他留在队里多久了，很可能一年后，自己就会面临退役离开的选择，他想再为战队多留下点儿东西。
可至少在离开之前，方士谦想弄清楚，自己在王杰希心里的位置。
人一急就容易乱投医，最后方士谦上网搜别人眼中自己和王杰希的关系时，一不小心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方士谦看着看着臊的要命，没想到除了互动满点的蓝雨正副队相处模式以外，他微草的正副队镜头前互嫌起来也能被滤镜成口嫌体正直的“相怼相爱”。
可万一王杰希其实真的讨厌他，那外界的传言可就打了大脸了。方士谦这样想着，把臊得通红的脸冲着空调的出风口一阵猛吹。
方士谦觉得有必要把他下赛季结束就准备退役的事和王杰希说一声，顺便再一次认认真真地问一遍王杰希上次没有好好回答他的问题。
这天下午的训练结束后，方士谦喊王杰希顺道儿出去溜溜，从西直门一趟儿溜到北海公园，一路上天南海北侃了个遍儿。聊着聊着方士谦问他:“你以后退役了想干嘛？”
问这个问题时恰好路过一个花店，王杰希抬头看了一眼，很不走心地回答:“开个小店儿吧！”
方士谦就翻了个白眼:“我以为像你这样儿的至少得开个公司呢！”
“哦？”王杰希笑了，“那你想干嘛？”
“我搬个台子搁北海公园里边儿说相声！到时候你可得记得给我捧场啊！”方士谦回答得似乎挺得意，手一挥做出一个打快板的动作。
“我何止给你捧场啊，”王杰希勾着嘴角，眼睛平视着前方，“我还要陪你一起说呢！”
“真的？”方士谦脚下的步伐顿了一下，“早知道你会这样回答我就提前录音了。”
“录什么音啊，我是真想和你一块儿。”王杰希低下头看着路面，随脚把路边一个小石子踢飞了，“挺重要一人儿，并肩奋战个这么几年就散了，怪可惜的。”
王杰希说话时一直没看他，这让方士谦对他说这话的可信度十分怀疑。
“可能真的没多久了。”
“嗯？”王杰希的眸子微微抬了一下。
“王杰希。”方士谦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我打完下个赛季就要退役了。”
王杰希脚下没停，又走了几步到后海的围栏前，方士谦跟着他走过去，一起眺望向江面。
太阳开始落下地平线，燥热的空气逐渐降温，本凝固着的天地间起了点儿风，撩起后海的江面微波阵阵。
站的地方半面背光，方士谦看不清王杰希此刻脸上的神色，只知道他半天没有说话，沙鸥的鸣叫回荡在耳畔。
“王杰希，你讨不讨厌我。”
半天无话，方士谦已经有些沉下心来，轻声问道，语气不再是暴躁或急切，平淡到好像风一吹便会消散在空气中。
“怎么可能。”王杰希回答，垂着眸子隐藏其中的情绪。
“那你喜不喜欢我？”
这会儿的景色太静，气氛被黄昏晕染地有些暧昧，方士谦嘴没收住，舌头一滑便把那不得了的问题顺出来了。话似覆水难收，方士谦回过头看着王杰希，双手不受控制地掰过他的双肩强迫他面对自己。
王杰希没有躲闪他的视线，语气平静:“是不是我回答说喜欢你，你就不会走？”
方士谦愣了，他没想到王杰希会是这么个答复，看着他的双眼半天说不出话来。王杰希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些就要迸发出来的情绪，方士谦甚至从里面看出了几分隐忍的倔强。
王杰希看着他笑了，轻轻叹了口气:“方士谦，你可真会玩儿。”
“我这么久说不出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王杰希笑得很勉强，西斜的阳光在他额前打下一片阴影，满脸都是心事被拆穿后的无奈和苦涩。
“明明知道还开我和喻文州的玩笑，有意思吗？”
王杰希自顾自说着，似乎真的有些着恼了，薄唇渐渐抿成一条线，眼眶也开始发红，胸口随着艰难的呼吸不平稳地起伏。
方士谦慌了，王杰希的反应开始脱出他的预想。他赌对了，王杰希是喜欢他的，这样一来之前他所有的反常举动，或生气或躲闪，就都解释得通了。
可他现在面对王杰希这样一副受伤的样子，只觉得被他眼中悲凉的光灼得心口发疼，手无足措。
方士谦张了张口想解释，话语却被堵在喉咙口找不到开头。
“你还不如继续装不知道。”王杰希冷笑了一声，身子一侧便要离开。
方士谦被他这一声冷笑激得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近日来网上胡乱看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情节猛然涌上脑海。职业选手的动作快过脑子，方士谦伸手一把揽住王杰希的后脖子，把他往自己跟前一送，头一伸冲着那双薄唇就吻了上去。
光顾着对准没控制力道，方士谦感觉自己的牙齿在王杰希嘴唇上撞了一下，下一秒就有铁锈味顺着唇齿交合处弥漫入口腔，让他内心的歉疚和后悔一下子翻涌了上来。他害怕自己这个莽撞的举动只会加深王杰希对他的误会，而他现在又着实弄不清自己对王杰希的感情。
方士谦记得，在他看过的那篇文章里，他强吻了王杰希，然后被一把推开，冲着面门就是一拳。当时他还暗笑自己不知死活，现在却无比地害怕这种可结果。
然而现实的发展却完全不同，王杰希甚至不顾及唇上的伤口，狠狠地回吻了他，舌尖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右手按着他的后脑强迫他深入，在他的带动引导下吻地湿热绵长，喘息全被堵回了喉间。
王杰希的气息伴着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搅得方士谦早已理智尽失，脑中想着怎样看文章里写得淋漓尽致都没意思，只有现在真的吻上了，才明白那种感觉根本无法形容。他瞬间爱上了吻王杰希的这种感觉，方士谦想，自己是喜欢他的。
氧气终于耗尽，王杰希退得有些仓促，舌尖在方士谦唇上扫过，呛得咳了一声，脸颊尽是缺氧后的潮红。
吻完后王杰希眼一垂转身就要走，方士谦想都没想一把拽住他:“王杰希你跑什么跑！”
“是！你说了喜欢我我也得退役不可，但我又没说不喜欢你！退役又不是把你扔了，我就是想和你再痛痛快快地打一年不行吗？！”
王杰希这人习惯了独自承担，一直藏着秘密暗自揣测，不问他也不听他解释，方士谦又急又恼，嗓门儿大得把江面上的沙鸥吓得扑棱翅膀飞起来。
王杰希看看周围皱了皱眉:“你小点儿声。还有，你不必勉强。”
“？？？我勉强个鬼啊！”方士谦气的要命，声音更大了，“王杰希你烦不烦！说了喜欢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要是搁以前，方士谦敢这么说话，王杰希肯定早就招呼上来了，可现在似乎是被他镇住了，垂着眸子不说话，良久才终于抬起眼。方士谦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在余晖下颤抖，他从来没发觉王杰希的眼睛其实那么好看。
“你不也不听我说话吗。”王杰希开口，声线有些发颤，“说了不讨厌你，还一直问。”
方士谦伸出手来，尝试着拉过王杰希的一只手，把它握在掌心:“那我现在问你，王杰希，我想以队友也是恋人的身份，和你夺下下赛季的冠军，你答应吗？”
王杰希笑了:“拿冠军谁不答应啊！”
方士谦“啧”了一声，视线挪到王杰希还红肿着的唇上，看见了他造成的那个伤口，有些心疼地拿手指触了触:“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嗯。”王杰希低低的应了一声，“和你一起，拿冠军。”
“还有谈恋爱。”方士谦尝试着伸出双臂，风微微地吹过，撩起他衬衫短袖的袖口，露出一道浅浅的晒痕。
王杰希没接话，顺着他的双臂拥了过去。
我不讨厌你。
我喜欢你。
End
最近写的东西味道好奇怪……我面壁……
